作者: 布逗逗
主角: 陈桑南,晏时沉,陈云舒
分类: 现代言情
第1章
“陈小姐,你的胃癌已经是晚期了,寿命最多不超过半年,我们的建议是保守治疗,运气好的话还能活满一年。”
医生递过来体检报告。
陈桑南长睫微垂,眸色倒映着的胃镜单子,上面的器官千疮百孔,很难想象这样丑陋的东西会长在她身上。
整个南城谁不知道,陈家大小姐陈南桑最爱美了。
“陈小姐,还是尽快通知家属,有亲属配合治疗签字,会方便很多,不过陈小姐也不要彻底灰心,你才二十二岁......”
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着。
她将单子放下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完全不像一个得了癌症晚期的人。
医生恍惚之间在回过神,人已经离开了。
陈桑南下了医院大楼,很远就看见一排黑衣人在哪里等着。
他们整齐有序的簇拥着一台深黑色红旗牌的连号车,路过的人忍不住驻足观望,光是透过车都能看出主人的矜贵和不凡。
“陈小姐。”黑衣人步伐上前,“先生在车上。”
陈桑南心头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,随即点头,“嗯。”
黑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,为她打开车门,里面暖气扑到她的身上。
车内光线并不明亮,男人坐在后座,半身沉在了昏暗中,五官冷峻禁欲,皮肤冷白,只是露出这么一角都能让人倍感压迫。
“上车。”
男人冷调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间轻轻回荡。
陈桑南深吸一口气,“晏时沉,我们再谈谈好吗?”
晏时沉眸色落在她的身上。
很冷的眼神。
“陈桑南,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
一字一句寒凉至极。
他冷得一笑,“这都是你欠云舒的。陈桑南,要怪就怪你那下贱的父母,将云舒害成这样。”
陈桑南手指拢紧,心脏犹如割开一道天堑般的口子。
明明这个人,曾是她的未婚夫,如今却为了她的养妹,对她恶言相向。
而陈家倒台,她父亲锒铛入狱,母亲被折磨到精神病院,这一切的手笔也都是他。
而他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陈云舒报仇而已。
那怕陈桑南炽热的爱过他,可他眼里只有那个孤苦无依的陈云舒。
他们明明就差一步就能结婚了。
可偏偏在婚礼上,陈云舒发生了车祸,而晏时沉接到消息的时候,不顾满座的宾客,将她扔在婚宴上,像个笑话一样面对所有的奚落。
男人已经没了耐心,“我的耐心有限,想想你的父母。”
嗓音冰冷回荡。
从小一起长大,晏时沉太知道如何拿捏她了,一个狱中的父亲,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。
她最终上了车。
车门关上,司机启动车辆。
陈桑南眼看着车子开往北城最大的娱乐会所。
他要做的,就是为如今双腿残疾的陈云舒报仇。
到了豪盛俱乐部,陈桑南直接被领到了最顶层。
里面站满了男人。
“穿上。”晏时沉将东西扔到了陈桑南的身上。
陈桑南看着扔过来的东西,是件半透明的蕾丝睡衣,这样的衣服,这么一群男人。
“晏时沉,你就这么恨我?”她苦涩发笑,嘴角都好像要被她的笑给裂出口子来。
晏时沉眸光划过凌厉的寒光,手指轻松的拿捏起她的下颔,看着她轻微颤抖的样子,“陈桑南,当初你找人给云舒p假照片,发到网上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这一天。”
“那些照片不是我发的。”陈桑南咬下唇,语气多了几分迫切,“晏时沉,信我一次好吗?我真的不知道是谁。”
照片的事情发生在半年前,那时陈云舒是要参加芭蕾舞团的表演,而就在她即将当上主舞的前一晚,那些艳门照就被发酵到网上,一时掀起轩然大波。
当时晏时沉发了疯般的质问陈桑南,那个时候陈家还没破产,她骨子里是高傲的,就算觉得委屈却也从不不解释,后来还是晏家人出面做了调节,又花大价钱将那些照片撤掉,晏时沉才作罢。
没想到不是不报,而是等陈家落败,等他彻底操控了晏家,这样他才能一一为陈云舒讨回来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你?”男人冷沉的嗓音夹杂着讥讽,“除了你,还有谁会那么无聊,去针对自己的养妹。”
陈桑南呼吸变得沉了几分。
“陈桑南,你对云舒做过的一切,我都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。看在我们曾经是未婚夫妻的份上,我允许你从里面的男人选一个,作为你今天视频的男主角。”
晏时沉面若罗刹。
冷漠疏离的眼眸极具压迫感的看着她。
陈桑南看着那足足有十几个男人。
她一直知道晏时沉不爱她。
但她也没想到,晏时沉恨她恨得这么透彻。
“晏时沉,你与其这么羞辱我,不如杀了我。”
陈桑南蓦然一笑,笑中带泪但始终没有落下来。
“杀了你?”晏时沉将她的脸掐的更紧,在雪白肌肤上留下两道掐痕,“太便宜你了。要么你选一个,要么这些男人一个一个来,选吧。”
说完,他似嫌弃的将她扔开,她身形一晃便狠狠的摔倒在地上。
陈桑南心脏一紧。
她清楚,一旦今天拍了这个视频,明日整个北城的人都会看到,他要她受到和陈云舒同样的遭遇,要她生不如死。
陈家没了,她早就不是那个北城最耀眼的名媛大小姐了。
自尊也早就被晏时沉踩碎。
陈桑南站了起来,目光看向那半开的窗户,想起那个胃镜单子。
她忽然就想开了。
她一个快死的人,为什么还有受到这样的羞辱?
反正活不了几天了,那就死了吧......
那一刻,她犹如破茧的蝴蝶挣脱了桎梏,直直的冲向那窗户,那毫不犹豫要赴死的模样吓得旁边的人一声惊叫,“她要跳楼!”
“拦住她!”
一道戾声蓦然拔高。
第2章
旁边的彪形大汉立马冲出来,一把环抱住了陈桑南的腰,两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。
旁人见状立马将那窗户锁死,堵住陈桑南的去路。
陈桑南试图挣扎,“晏时沉,你不是想让我死吗?就让我去死吧!这样就没人阻碍你和陈云舒了,多好。”
她惨白的笑着。
晏时沉听到‘死’的字眼,怒气涌了上来,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,“想死?那还不简单。”
他提起她的身子,身子在地上拖行,直到拖到墙角,他一把扣住她的脑袋,暴戾的往上“哐哐”撞了两下。
陈桑南感觉两眼发黑,头骨都要碎掉剧痛袭来,鲜血直接蜿蜒流淌而下,流满了整张脸。
泪水和血水混合,痛得让人直不起腰来,尽管如此她却连一声痛哼都没有,死死的咬着唇。
晏时沉解开纽扣,又是一阵拖行,直直的将她淹没进那偌大的景观鱼缸里面,充满腥臭的缸水直冲她的喉鼻,逼得她睁不开眼,呛水似得猛烈咳嗽,还没来得及缓过神,人又被按进了鱼缸。
好冷——
她牙齿轻微打颤。
就当她即将晕过去的那一刻,她这才被彻底放开,整个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,睫毛发怔的颤抖着,眸底倒映着晏时沉的脸,声音几分嘶哑:
“晏时沉。”
晏时沉微顿。
她绯红的唇扯开一道笑,“你怎么不去死......”
晏时沉眸色阴翳冰冷,旁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“把东西给她喝下去。”
他冷声道。
旁人立马明白了晏时沉的意思,随即叫上两个保镖按住了陈桑南,陈桑南看着那一股无色无味的药水,她死死的闭着嘴,不肯喝。
“陈桑南,我的耐心有限,你要不喝,那明天我就亲自派人将你父亲的手指送过来,怎么样?”晏时沉薄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冷讥。
陈桑南喉头像是含了一口血,嘴里满是铁锈味,她笑了。
看吧,晏时沉多会拿捏她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说完,她接过那药水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,药水滚过舌喉,苦到舌根都在发涩。
晏时沉冷眼看着她的动作。
陈桑南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,药效很快,她掐着自己的肉让意识保持清醒,眸子望向晏时沉,“你不是让我选一个吗?”
晏时沉薄唇微动,静静看着她。
“晏时沉,我选你。”
她声音落下的一瞬间,整个包厢都陷入了死寂,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只觉得陈桑南疯了。
陈桑南的确疯了,反正她也活不久了,破罐子破摔罢了。
她是没能力反抗晏时沉,但恶心一下他也总归是好的。
“晏时沉,你不敢吗?”
晏时沉冷眼看她,“陈桑南,我看你是疯了。”
陈桑南一顿,喉间炽热的像是要燃起来,她扯了扯唇角,“又不是没睡过,晏时沉,你装什么。”
晏时沉眸色冷了好几个度,“是我太给你脸了,既然你不愿意做选择,那就一起吧。”
他冰冷无情的话落下的一瞬间,旁边的人就已经将陈桑南禁锢住。
陈桑南发笑。
晏时沉大概是把那一天晚上视作耻辱吧,毕竟当时他被人下了药,而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她,她引诱他,表示反正以后他们都是要结婚的,最终他失控将她给睡了。但醒过来后,他就后悔了,毕竟他爱的人一直都是陈云舒。
她体内的躁意更加浓烈了,她试图挣开旁人,手反而被抓的更加紧了。
她脸上浮现大片赤红,雪白的肌肤几乎像是被烫熟了一般,身子不停扭动,呼吸声愈发重了起来。
她看着晏时沉那不为所动的双眼。
心上的痛感好似在药效的加持下,更加清晰,成倍。
好痛......
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上的痛,还是心上的痛。
谁都知道,陈家大小姐陈桑南从小便是晏家大少晏时沉的跟屁虫,所有人也都知道一向骄纵的陈家大小姐最喜欢的就是晏时沉,她为晏大少生,为晏大少死。
可当他亲手将她推入地狱,让陈家破产,让她父母生不如死,她的理智告诉她恨他,但内心另一道声音又告诉她,她渴望晏时沉能相信他。
可惜无论她如何努力,在他眼里他们陈家收养陈云舒只不过是把陈云舒当做她的血包,而陈云舒之所以会发生车祸,也都是陈家亲手设计的。陈家十恶不赦,她更是罪该万死。
他没有一刻信任过她。
就像没有一刻爱过她一样。
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入卧室。
体内的热意已经彻底席卷了她的意识。
她脸上蓄满了眼泪,却死撑着不肯落下。
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走近了卧室,她才感觉到了恐惧和绝望。
此刻,晏时沉站在巨大的监视器下,看向床上的女人皮肤雪白娇嫩,脆弱的像只兔子般蜷缩,陈桑南大多数时候都是带刺的,现在仿若能任人摆布一般。
他喉头轻微一滚,压下心头那股躁意,“开始。”
话落下的瞬间,几个男人瞬间扑向了床上的陈桑南。
陈桑南咬着口腔里的软肉,距离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勉强还算清醒,身体无比渴求着,努力往后缩。
眼见那些男人就要冲上来。
她将床上能扔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去,以求拖延时间。
“滚......”她声音喑哑。
但那些男人只将这一切当做情趣,看着她这副模样反而兴致大涨,“你先还是我先?”
“老子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,让我先!”说完,那个男人直接扑了上来,陈桑南心头发出惊叫,想要躲开,却被旁人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身体,那个男人瞬间压了上来。
陈桑南大脑一片发黑。
那人触碰着她的肌肤。
前所未有的耻辱感与恶心在心里漫延。
她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。
忍忍吧。
等熬过这半年就好了。
“......”
镜头前目视着一切的晏时沉,手背上的青筋轻微凸起,眸色里的寒光反而越发冷沉。
这是她应得的。
云舒这些年受过的苦,比这个多得多,这才哪到哪。
这时,一人忽然闯了进来。
“晏总,不好了!云舒小姐抑郁症又犯了,刚刚又割了手腕!现在需要输血。”陈秘书喘着大气道。